001:重生(四爷番外开始咯)-《婚意绵绵,神秘老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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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聂平新皱眉,这人有问题吧?

    首先,他没有兄长,故而也就没有这样的侄儿。

    其次,他没有弟弟,即便是有弟弟,也是弟弟的媳妇问自己叫小叔,一个男人叫自己小叔,什么意思?

    聂霆炀这时候也发觉了聂平新的不对劲,聂平新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陌生。

    他试着问:“小叔,你怎么了?”

    “谁是你小叔!闭嘴!”聂平新冷声打断他的话,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叫什么名字?”

    “……”

    小叔竟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看来他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这个小叔有些怪,就放佛他虽然长得跟小叔一样,可却是另外一个人。

    “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一巴掌落在了聂霆炀的脑袋上,力道很大,打得聂霆炀的懵了半天才缓过来劲。

    “聂平新,你是不是有病!”

    聂霆炀再也顾不上什么叔侄关系,转身使劲地推了聂平新一把,不解气,又要上前,却被聂平新躲开。

    “你知道我的名字?”

    聂平新一脸疑惑地盯着他,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他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不会是失去记忆了吧?

    聂霆炀皱眉,脑子转了几圈,也就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解释这令人诡异的事情。

    “聂先生,你可算是过--”

    “啊--”

    宋楠接到聂霆炀已经下飞机的电话后就匆忙从公司赶过来,没曾想到,眼前这一幕彻底的将她吓昏过去。

    一个已经死了近二十个小时的人突然又活了过来,这能不吓人吗?

    将宋楠安排在一个病房后,聂霆炀决定跟聂平新聊聊,看他到底还记得什么。

    前段时间他们叔侄见过一面,聂平新给聂霆炀看了医生给他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是癌症并且已经到了晚期。

    聂平新恳求聂霆炀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聂广义和刘淑静,并且找来自己的律师立下了遗嘱。

    所以接到宋楠电话的时候,聂霆炀并没有特别的震惊,这是觉得时间太快了。

    然而这个被医生已经宣布死亡的人,此时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失去了记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抑或是,起死回生?

    病房里,聂平新在床上坐着,盘着腿,像个打坐的和尚。

    聂霆炀关了门走过来,“叔,我们聊聊。”

    “我不是你叔,我没侄子。”

    “我叫聂霆炀,是你大哥的儿子。”

    “我没有大哥!”

    聂平新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发誓,他没有兄弟,没有姐妹,他只是一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确切说,他是由一枚蛋孵化而成的。

    聂平新用了三天时间来接受一件事--

    他的灵魂从幽界的柔体上离开之后,在天地间飘荡,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来到了这个叫做连城的地方,附在了一个跟他重名重姓得了绝症死了的男人身上。

    如今他活了,用那个男人的身体。

    他甚至闭上眼睛,还能够看到那个也叫聂平新的男人临死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聂总,外面下雪了,您不出去看看吗?”

    助理宋楠敲了门进来的时候,聂平新正立在窗边,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斜插在裤兜里,望着外面若有所思。

    连城下雪了,也不知道A城是什么天,这段时间家里一连发生了好些事情,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操碎了心,若是自己……

    聂平新不敢设想自己的死会给父亲和母亲带去怎样的打击,只是一想起父亲母亲流泪的样子,他的心都无比的生疼。

    “聂总?”

    宋楠见他没应声,朝前走了几步,又叫了一声。

    聂平新这才听到身后有声音,愣了下,转过身。

    宋楠面色一惊,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恐。

    对宋楠这如同见到了妖怪一样的表情,聂平新有些不悦,剑眉蹙起,声音虽是一贯的毫无温度,但却让人不寒而栗,“有事?”

    “……”宋楠跟着聂平新工作已经有八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老板的脸色这么难看过,他是生病了吗?

    哦,对了,这有一周了,老板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有些苍白,可那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宋楠鼓起勇气,“聂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聂平新的眉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我没事!”

    随即转回身,面对着窗户,声音跟着响起,“给我订今天晚上回A城的机票。”

    “好的,聂总。”

    宋楠离开后,聂霆炀来到隔壁休息室,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张没有任何血色白得真如白纸一样的脸,他倍感陌生。

    后天是他四十一岁生日,昨天母亲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必须回家过生日。

    一个四十一岁的男人了,还回家让父母给过生日,想想都觉得好笑。

    电话里他拒绝了母亲,依然以工作忙走不开为由,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生日也许是他人生最后一个生日了,他,要死了。

    窗外雪花越变越大,漫天飞舞。

    聂平新没有像往常那样晚上九点才离开公司,今天他提前下班了,而且是提前了不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是整整六个小时。

    路有些滑,从公司到住处平日里30分钟的车程今天愣是用了一个小时。

    到家是下午四点多一点,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

    他蹙眉,钟点工离开的时候没有关窗户?

    走进屋子关了门,换鞋子的时候他才恍然记起,他已经在一周前辞退了钟点工。

    人生最后所剩无几的日子,他想没有任何人打扰,一个人度过。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粗枝大叶,拖地板还行,打扫房间里的卫生,他还真做不来,还好现在有个免费的临时工,一个20岁的小女孩,她叫宋久久。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对于洁癖龟毛的聂平新来说,还算满意。

    中午没有吃饭,所幸冰箱里还有一些食材,他简单地煮了一碗面条,吃完后感觉浑身暖和又舒服。

    困了,这么多年他平均每天的睡眠不超过5个小时,难得有困的时候,所以今天,他打算躺沙发上眯一会儿。

    这一睡聂平新就再也没有醒来。

    后天就是他四十一岁生日,他原想着能够陪父母一起度过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生日,可一切却都在这一天终止。

    他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梦里,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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