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和校长的事和现在我们讨论的情况是两码事。”犬山贺冷冷地说。 “事情是两码事,可是道理是相通的。”风魔小太郎说,“犬山君和昂热校长之间也是战争,一对一的战争,也会流血,甚至死人,和家族还有勐鬼众之间的战争没有任何分别,犬山君你可以为了私人的仇恨,花费六十多年的岁月只为向校长复仇,可你却劝说家族放弃千百年来与‘鬼’之间的仇怨,犬山君不会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太利己太自私了么?” “风魔家主敢说自己毫不自私?”犬山贺反问,“我记得很清楚,每当掀起战争的时候,饱发横财的永远是你们忍者,无私的人会趁着战乱而四处掠夺?” “每个人都自私,我从没说过我是一个不自私的人,但如果在风魔家面前,我愿意舍弃我个人的利益,倘若在整个蛇歧八家面前,风魔家也能抛弃整个家族的得失,我和整个风魔家永远都有为家族大义献身的觉悟!”风魔小太郎死死盯着犬山贺,高声质问,“敢问犬山君,六十多年前协助昂热校长建立日本分部、靠昂热校长而崛起的犬山家,是否有时刻为家族献身的觉悟?” 犬山贺深吸一口气,他的内心深知他曾被昂热扶持的事一直是他的一个把柄,如今被风魔小太郎拿出来诟病他也只能忍耐着,因为对方把话题引导在这件事上,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犬山贺只能冷冷地盯着风魔小太郎,如果说视线是把刀子的话,犬山贺盯着的人此时大概已经被割喉了几百次。 但对方是风魔小太郎,是当世号称最强忍者的老人,面对犬山贺森严的眼神,他也毫不避让地与其对视,威严程度丝毫不堕对方,如果说犬山贺的眼神像是刀剑一样凌厉,那风魔小太郎的眼神就如同毒蛇的獠牙一样瘆人。 一时间,桌面上犬山家主和风魔家主针尖对麦芒,蛇歧八家的至高剑圣与忍者之王无声的对峙,冷冽的气势从两人身上缓缓扩散。 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家主们的眼神纷纷下意识地避让开两位老人间的对视,这是风魔家与犬山家的恩怨,也是家族的主战派与主和派之间的矛盾,不论是风魔小太郎还是犬山贺都是在座的家主中资历最深的元老级人物,其余的家主们谁也不愿无端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了犬山贺与风魔小太郎两人的对峙,伴随着这道声音,一股凌厉的气势蓦然卷入两位老家主分庭抗礼的气场中,带着冷酷的威严。 “够了,两位的话题已经跑偏了,有关于两位家主的恩怨就留在这次就会结束后私下里解决。”忽然出声的是源稚生,他打断了凝固而死寂的气氛后扭头望向风魔小太郎。 “风魔家主,你说我太年轻,还不懂家族的历史,不懂什么是‘死敌’,什么是‘罪戾’。”源稚生顿了顿,“那敢问风魔君,家族和勐鬼众从根本上乃是同源,我们和他们彼此成为死敌的起因是什么?勐鬼众的罪戾又在何处?” “血统。”风魔小太郎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古以来,那些‘鬼’一直都是家族的病痛,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某个部位却因为无法拯救的疾病而彻底坏死,如果不及时将其割裂,病变的部位就会愈发扩散,直至原本健康的部分也病入膏盲,被‘神’诅咒的血统是无解的病症,唯有杀死家族的血统里被诅咒的那些部分,整个蛇歧八家才能得以延续。” “这么说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家族想要割裂出被诅咒的那部分血统,家族不允许怀有这样血统的‘鬼’存在于世上。”源稚生说,“这么说来,这场战争不是家族率先挑起的么?” “不,战争的起因是‘神’的诅咒,被诅咒的人生而为‘鬼’,这份被诅咒的血统既为原罪。”风魔小太郎说,“而政宗先生所提议的这场针对勐鬼众的全面战争是因为他们想要复活‘神’,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因为‘神’的复活必定会酿成难以想象的巨大灾难,所以歼灭勐鬼众的行动决不能叫停。” “不对,我觉得风魔家主你说的不对。”源稚生缓缓摇头,“既然你也说了,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于‘神’的诅咒,我们如今掀起对勐鬼众的全面战争也是为了阻止他们复活‘神’,那所有罪戾的根源不都来自于那个万恶的‘神’么?” “哪怕,我是说哪怕我们和勐鬼众不死不休的战斗,最后家族取得了惨痛的胜利,最后‘神’依旧被不幸的复活了。”说到这里,源稚生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旁的橘政宗,继续说,“或是很幸运,‘神’没有被复活,我们还需要找到‘神’并消灭她的残骸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