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让阿贺对我施压,不管是不是你制造的谋杀,今天谈判的结果你一定都不满意吧。”昂热掀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伤口几乎要愈合,“我和你们蛇歧八家谈崩了,而我也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场一个人都没死。” “我懂了。”橘政宗微微叹气,“不论如何校长一定要给我安上一个罪名是么?” “也罢,校长是在我们蛇歧八家的地盘受了伤,的确是我们招待不周,而作为这次谈判的授权人,我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橘政宗直视昂热的眼睛,“校长如果有什么怨气,就请尽管发泄在我身上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哦。”昂热笑笑,“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昂热把行李箱放在劳斯莱斯的车前盖上,将一文字则宗和红雪左文字反握手中,他蓦然用刀背狠狠地抽在车顶的天窗上,天窗的玻璃碎成粉末倾泄而下,一如昂热在玉藻前被机枪的弹幕覆盖的场景。 车内的众人纷纷避让,以免被玻璃碎茬刮伤,只有橘政宗一动不动安然地端坐着,任由玻璃碎片如冰雹般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 不仅是天窗,还有四面的窗户,都被通通砸得粉碎,谁也没想到一个二天一流“免许皆传”的剑圣会把剑术用在一辆昂贵的顶级轿车上,他的剑术暴虐狠毒到极致,简直像是街头的黑帮拿刀子一刀一刀狠狠砍向自己的杀父仇人。 水箱被砸漏了,保险杠脱落,a柱被砸到开裂……原本如镜面般光润的车漆已经破碎不堪,没有一丝好位置了。 “我说过,不要轻举妄动,校长想做什么都不要阻拦他。”橘政宗对几乎按耐不住的黑衣保镖们吩咐道。 所有人都受命呆在原地,看着那个老人从英伦绅士化为暴力的老混混,吞咽着口水……这些保镖们都是从黑帮的底层混上如今的位置,他们都有过在街头砸仇家的车的经历,在他们看来,老人的砸法老道无比,每一刀劈下去就是一笔不菲的修理费,那股凶戾的气势简直堪比从地狱放出来的厉鬼。 短短时间,这辆天价的劳斯莱斯轿车几乎被昂热砸到了报废的程度,四面漏风,去任何一个车厂都不会有人答应维修这么破败的车。 橘政宗始终不动如山地坐在车里,看着轿车从崭新变得破碎,玻璃碴子和剥落的漆皮落满了他的四周,他的衣服也被碎片割破,橘政宗仍不愠不怒,只是平静地问道:“校长消气了么?” “差不多吧。”昂热这样说着,最后把一文字则宗狠狠地插在已经凹瘪的前盖下的发动机里,车前盖的缝隙里立即冒出了滚滚的黑烟。 “以后最好叫你们蛇歧八家的人管严嘴巴,阿贺对你们很忠心的,你们的人一直骂他是我的狗,害得我的学生对我这个老师怨念很大啊。”昂热冷冷地说。 他把红雪左文字扔在地上,拍了拍肩头上的灰,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被暗杀而心生怨念,而是作为一个老师,为了自己的学生在蛇歧八家遭受的排挤而泄愤。 听到路明非说因为有人暗杀自己,犬山贺可能因为保护自己而死的那一刻,昂热简直愤怒极了,他当时脑海里就闪过把橘政宗这条老狗给宰了的念头,但被路明非劝阻了下来。 那么这台劳斯莱斯就暂时先算作一点利息吧。 “好的,校长的交待我谨记在心。”橘政宗点头,“如今的日本不太安全,还请校长要小心为上。” “放心,你是日本黑道的头子,出了什么事算在你头上就行了。”昂热最后扔下这句,提着旅行箱转身消失在东京的夜色里。 橘政宗平静地看着目送着昂热,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背影,他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语气幽幽地说。 “我的确是很佩服你啊,昂热校长,谁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啊,活在阳光里的……活着的传说。” …… 玉藻前,一楼的一间和室。 “所以你究竟是谁?”犬山贺看着碎发盖住脸的人,眉头深锁,“樱乃又去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