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湘月点头,“说定了,以后每月逢单日,你便来庄子上教孩子们读书认字,束脩一月一结,你若想走,只要提前十日告诉我一下让我有所准备即可。” 慕习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和裴湘月先告了辞。 但就在裴湘月因为顺利的替孩子们找好了先生的事儿而松一口气的时候,翌日一早,她却在打开院门的时候傻了眼。 门外,是带着大包小包宛如搬家至此的慕习,门内,是刚刚梳洗完毕还空着肚子正要用早膳的裴湘月。 两人隔着门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了片刻,裴湘月才仰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和你租一间空房。”慕习低头,眼底蕴着碎碎的温柔之色,不过若不仔细,倒也瞧不出当中的端倪。 “为什么?”裴湘月有些吃惊,可让她一并吃惊的还有慕习的身高体型。 犹记第一次在裴府见着他的时候,他正紧张兮兮的抬头看着趴在树上掏鸟窝的裴一白,偏瘦的身子,偏矮的个子,和当时已开始拔身高的裴一白相差了足足一个头。 可如今,慕习却高出了她足足一个半的头,饶是裴湘月挺着了腰杆子微踮起了脚尖,也只能勉强的够到他的肩膀。 “初来帝都乍到,我连束脩都还没拿到,哪里有银子租门宅?” 结果慕习话音刚落,裴湘月就红了脸,“那……我提前预支你一个月的束脩……” “无亲无故,这样也不好,我是先生,你是雇主,我教学生,你付束脩,咱们也算银货两讫,如此便烦请月娘你就从我的束脩里扣二两银子出来当作我租屋子的租金,你觉得如何?”慕习声音朗朗的,神色清正。 裴湘月一听,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可就在慕习笑着说了句“如此便有劳了”的时候,她方才品出了一些不对劲来。 这共住一个屋檐下和提前给束脩相比,到底哪一个做法更“非亲非故”些?而且他喊她什么来着,月娘?不是一声裴姐姐,不是一声裴夫人,他竟莫名其妙的唤她“月娘”? 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担子让他对自己这般目无尊长的? 裴湘月哑然,刚想辩,却见已经走到堂屋门口的慕习转过了身,严肃说道,“其实,若是我就在这儿住下,逢单日便能早些给孩子们开堂上课,那他们便能早些下课用膳了,你不是说过,孩子们都只上半天的课,下午还要做农活儿吗?” 裴湘月脑中混沌成雾,当下连连点了头就跑上前给慕习引起了路。 可笑她到底在计较什么?他是华先生最得意的门生之一,谦谦君子光明磊落,眼下他能屈尊在这庄子教孩子们念书是她三生转来的运气,他不嫌弃就很好了,自己竟还因为他的一句无伤大雅的称呼而和这个自幼就认识的弟弟斤斤计较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