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妹妹有主意了?”宁氏眼前一亮,却见三娘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宁氏心中“咯噔”一下,飞快的眨了眨眼道,“妹妹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瘆得慌啊。” “主意是有了,可就是要劳烦姐姐费心配合一下。”三娘子说着,就起身走了过去,然后挨着宁氏又重新坐了下来,倾身凑在了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的说开了…… 而就在三娘子和宁氏抵额共谋的时候,行云阁里,芍药却如坐针毡的和上官璎珞对视着,两人隔着一张黄花梨圆桌,桌上摆着薄薄一叠的银票。 “夫人……”芍药刚一张口就红了眼眶,“这是您陪嫁来的最后几张银票了,您真的要……” “明儿想办法拿去全折现了,左右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了,都已经帮着九爷还债还到现在了,难道还差这七千两不成?”上官璎珞冷冷的一笑,眼底透着一片薄凉。 芍药轻轻的捂了嘴,欲哭无泪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一边伸手将桌上的银票仔细的收入了布袋中,一边站起身道,“若是老夫人知道您嫁进靖安侯府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老夫人只怕毁肠子也是要……” “不准把我的事儿告诉给娘听!”可芍药还没把话说完,上官璎珞已经厉声斥责道,“女人出嫁从夫,这就是我的命,而且九爷已经答应我不会再赌了,是当着母亲的面答应的,我信他。” 芍药一愣,半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屋子。 是,上官璎珞自己知道,她是愿意相信6承祁的,只因为6承祁虽爱玩乐,可却是真心的对她好的。想刚过门的时候她就问过6承祁,想不想现在就收了芍药做通房,可6承祁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通房的事儿,要等她生了嫡子以后再考虑。 那一刻,上官璎珞就暗中誓,她愿意相信6承祁,也愿意陪着他慢慢的把赌博这件事儿给戒了。 而事实上,别人不清楚6承祁,可她这个枕边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比起刚成亲那会儿,6承祁最近出了衙门就会直接回家,很少有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迹在一块儿玩到天亮才回来了。 而且上个月,他一共也才去了赌庄七次,这当中,也是有不能明着回绝了的人情关系在里面的,且6承祁每次去都会提前先告诉她,想他一个男人都做到这般直言不讳毫不隐瞒的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银子从来都是身外物,且不说6承祁欠的那几笔赌债中有一半还是老夫人亲自拿出来贴上的,就说自己已经嫁进侯府是6家的媳妇了,上官璎珞便觉得夫债妻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 上官璎珞想着想着,便看着芍药消失的门口走了神。 更何况要下手的她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了,眼下,连老夫人都把怒意和愤恨全部转移到了许氏的身上,上官璎珞相信,只要再努力的等下一个机会再好好的把握住,那三娘子这当家主母的权利迟早是要被老夫人收回去的,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想到这里,上官璎珞又打开了手边那个红木沉漆的匣子,本母亲在里头给她塞得满满当当的金砖和银票如今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金条和碎银子了。 上官璎珞心一紧,想着方才芍药说拿走的那些银票已经是她手上最后的一点大钱了,上官璎珞就不由的烦躁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许氏才刚刚掌家,可这当家主母的根基却打得这般扎实,林婉清小产了这么大的事儿,老夫人却只找来了厨房里头的管事妈妈和丫鬟问了一通话,然后就偃旗息鼓没了下文。 想着方才在霁月斋的堂屋里,老太太虽私下对那妈妈和丫鬟用了刑,但那两个狗奴才的言辞竟出奇的一致,让人连一点破绽和纰漏都找不着。 这等的默契,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就随便的寻了个借口先退出了霁月斋,免得越看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气闷。 不过其实想想也怪她自己,上官璎珞清楚,林婉清这事儿她是做着急了,左右只顾着给下药了,却忘记了要在大厨房那边也略做部署,这样才能前后呼应,让许氏坐实了谋害侯府子嗣的罪名。 上官璎珞一边想,一边轻轻的合上了空荡荡的木匣子,半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外面日渐西沉的暮色,心中微怅。 要出手对付林婉清并非是她的本意,可是从小看着温婉柔弱的母亲被得宠的五姨娘明着暗着欺负时候,上官璎珞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好比自己的夫君,她也知道,6承祁这不把银子当银子随手豪赌的毛病多半是被老夫人打小给宠出来的,老太太的小儿子,又是个嫡出,上官璎珞觉得6承祁只偏好玩几把牌九那真的已经算是无伤大雅了。 上官家虽远在兖州,可在帝都也不是没有亲戚的,这帝都城,她一年总要来个四、五回的,且每一回都能听到很多内宅里头荒唐无稽的事儿。远的不说,就拿侯府大姑奶奶嫁的荣家世子爷来说吧,玩相公,赌牌九,吃花酒,吸毒粉,听说在他手上闹出的已经不止一条人命了。 就这样五毒浸身的人,6家的大姑奶奶不照样好端端的在荣府里头待着吗,那就6承祁好赌这点,自己怎么着也能咬牙忍住的。 而且6家家风严谨,如今又有个冷面佛6承廷坐镇,上官璎珞相信,6承祁也不可能和荣岱那样为所欲为太久的。等到她想办法让许氏把内宅的大权交出来以后,那不管明着是老夫人重新掌权还是她这个新妇替老夫人代管,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