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师威-《爱妃别睡了:快给朕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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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嘿嘿憨笑,“我还以为,她们会做出一些比较动人的大事,比如下下毒,放放暗箭什么的,没想到,也只是做做眼线,通通风报报信,好没意思。”
“你道她们是你以前那些如狼似虎的族人么?她们不过是一些庄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没那个胆子。再说,虹儿能给她们的也只是小恩小惠,她们能干的,当然也只能是跑跑腿动动嘴的事。”
春眠抱住相公,在愈看俞俊的两颊上各亲一口,“都怪我家相公有一张祸水面皮,才惹来小小麻烦。但这张面皮只属于眠儿,眠儿亲,眠儿亲不够!”
“所以,你只需念着你家相公这张面皮就好,少想.....别的。”
“别的?”春眠歪颐,“什么别的?”
“没有什么。”元慕阳耳根后浮起暗红,将她小脑袋按到胸前,“睡。”
小脑袋挣出来,摇个不亦乐乎,“眠儿不困,不要睡!你告诉我,什么是别的,别的什么.....百鹞?你不想眠儿想百鹞?”
她话尾里添了笑音。
元慕阳别开脸,不予理会。
“要说啊,在眠儿眼里,面皮惟一能和我家相公不相上下的,也就百鹞了。”有感腰间的长臂收紧,笑得更欢,“可是.....”
“可是如何?”
春眠脸色一正,“可是百鹞只是百鹞,在眠儿眼里,他也只是一个还算顺眼又帮了小日儿和眠儿的男人,在眠儿睡着的两年里,若没有他,小日儿恐怕也要随眠儿长睡。眠儿感激他,因他救了小日儿。眠儿想他,也只是想.....他许给眠儿的东西为何还没有拿回来。”
“他那样的人,既应了,定会拿回来。只是,他似被一件破棘手的事给缠住了。他有信来说,过个十天半月,会到此小住,还有事要拖我们相助。”
“当真?”也就是说,她只需撑个十天半月,便能对小日儿说出那人之事了?当下她要如何应付?那人在此购产,想来不是短期停留,定然有些规划,应该不会再此当口急于谋害小日儿。她是不是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小日儿,明儿的新居宴,我要随你去。”小日儿在此时尚不知那人底细,她要随行,要保护小日儿。
“不是说了不去,怎么.....”
“我要保护你!”她手脚并用,将相公缠抱得紧紧实实,“我怕有人觊觎我家小日儿的美色,我要保护你!”
窗外夏末雨,细织天地缠绵,已见秋实雨色。夏有繁花,秋有明月,有风有雨更添诗情画意,只要身畔之人是想要之人,时时是佳时,日日是好日。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一曲清平乐《春归何处》,在蝶香楼花魁蝶仙琴歌并重之下,词曲的俏丽婉转、清逸隽美之风,演绎得颇有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之味,妙歌声绕梁三日,足使闻者品咂百回。
这位蝶仙姑娘确实色艺双全,名不虚传,是不是,慕阳?柯以嗔问隔厅对坐的好友。
元慕阳挑了挑眉,“你喝醉了。”若非有了醉意,谁会向一个携妻赴宴者问询对另外女子的观感?
“醉了么?哈哈,也许醉了。”柯以嗔忽又向元慕阳身边人儿举觞高呼,“小嫂子,你能嫁慕阳,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呐。”
春眠莞尔,“在我家相公告诉我,他娶我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时,我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柯以嗔纵气长笑,“小嫂子,你真不亏是春家女,商人本色十足。”
元慕阳眸光平淡,凝觑好友,“幸好,我对以嗔还有些了解,不然,我会以为以嗔在看不起我这个商人本色。”
“慕阳,你.....”柯以嗔面上,稍挂不满。
元慕阳勾杯,向主位者示庆,“慕阳再次恭喜阳兄乔迁新居。”
柯以嗔这人,豪气干云,爽朗重义,一旦与人相交,绝对付以坦诚。但他们彼此间的最大分歧,是柯将军始终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之云奉为圭臬。两人相交到此,每谈及有关话题,气氛都不回太愉快。搁以往,他未免僵持,最后多以默声避让作结。但他不会纵容他恃酒装疯欺到小妻子头上。他舍不得给受一点委屈的人儿,凭什么要受旁人讥讽?
“谢慕阳。”阳恺饮尽杯中物,“说起来,人生机缘当真玄妙。遥想当年,我对着五岁的慕阳时,可从未想到有今日景象。那时,吾妻就曾说慕阳骨骼俊秀,质素上佳,必成大器,为兄还曾颇有微词。只因,五岁的慕阳当着为兄之面,誓言要在长成之后娶吾妻为妻。”
还有这种事?春眠眉儿闲闲一挑。
“如今回头一想,为兄彼时,实在是幼稚得很。而时年小小的你,也够狂妄。”
元慕阳附笑,“无知小子,的确狂妄。但话说到此,由不得慕阳惭愧,慕阳推荐给阳兄的大夫未能救得尊夫人,着实遗憾。”
这事,她也不知。春眠挑了一箸素淡菜肴入口,忖道。
“有些事,乃属命中注定,慕阳不必挂怀。吾妻恋儿或许此刻已重生为人,等着为兄接她重回家门。”阳恺最末一句,添了情,加了意,嗓声如江南上好丝绸。“不瞒慕阳,为兄来此,即是听高人指点,江南方位当有吾妻芳影.....”
春眠一个不慎,手中银箸拿得失稳,“当”声落在大理石砌就的地面上。
“来人,为元夫人重换一副菜箸。”阳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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